店前的对联

“喂！不要去井边啊！”

“是啊，不然等一下老板就要来骂人了！”

某个小新村里，几个小瓜正在那店前辽阔的草地上玩得兴高采烈呢。

 这间小小的杂货店，原本是一间普通的板屋，屋主把大门里的大厅稍为作些改装，摆满了货物，辟个柜台，就这样打开大门作起生意来了。店门前就是这块草皮，四周满是芒果、人心果、红毛丹、木瓜等果树。店前的右边有着一口井，井口已经被铁网网住了。左侧是间小小的拿督公庙，里面常摆满香烛供品，小瓜见到人们跪在这红红的小庙前诚恳地喃喃祈求，也爱学着玩呢。

这一带的屋子大都不设篱笆，位于十字路旁的这间小店也不例外，故让人觉得格外的亲切，小瓜们总爱来这儿买些零嘴，有时更会在草地上追逐嬉闹或爬到树上呢。可是，五脏俱全的小店却鲜少有客人光顾，而显出一份静谧与舒服。

店门的两旁贴着一幅永远不换的对联，看来是有些破旧了，也看不懂联上所写的字。印象中，有一次姑姑带我们在村里游车河时，路经此处，向姑姑提及对联上的字，才知道写着的是：

“吃得苦中苦，方为人上人。”

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，那时的我并不是很能明白其真正的意思。

过后，就老爱吵着要妈妈煮苦瓜来吃了。然后，妈妈就把棚上摘下的苦瓜和蛋一起炒给我吃。听妈说，那时候的我也真有够烦的，突然变得爱吃起苦瓜来了，想来是因为这对联的关系吧。现在，还是喜欢吃妈妈煮的鸡蛋炒苦瓜。苦瓜本来就好吃的嘛！正在农历新年期间，搭着巴士从家乡赶回游子城以准备两天后大学期考的我，想起这事时，也不觉莞尔。

（注：這文章寫于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新年。）